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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徽淮北供电:清明情思

来源: 时间:2021-04-09 13:35

清明情思

李伟

  “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。”每到清明节,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已故的父亲。

  父亲的一生是悲苦的一生。我刚记事的时候,父亲的胃病常犯,为了治好父亲的胃病,母亲不知吃了多少苦。父亲坐在板车上,母亲拉着车,东奔西走为父亲求医问诊。听母亲说,父亲的胃病是通过穿刺加上长期吃中药治好的。想到这些,父亲不知受了多少罪。

  我上中专期间,父亲的双眼患上了青光眼和白内障。为了让我和弟弟继续完成学业,家里拿不出钱给父亲治疗眼病。后来,我们家经济条件好转,常年在北京打工的哥哥带着父亲来到北京治疗。可能因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,医生也没办法治好父亲的眼疾。最终,父亲的双目完全失明。想到这些,我感觉亏欠父亲的太多了,用什么方法也无法补救。

  父爱如山。父亲平时话语不多,也很少和孩子交流,但有好吃的,宁愿自己不吃,也要带回家给孩子吃。那时候的冬季,村里经常组织男劳力到几公里以外的河堤义务挖沟。吃过早饭后出发,中午工地管饭,晚上回家。每次做工回来,父亲都会从怀里掏出还带有体温的白面馒头,递给我吃。当时,家里是吃不上白面的,所以,白面馒头是稀罕物。现在想想,父亲为了给孩子省下一个馒头,在干了那么繁重体力活的情况下,他却独自忍耐着饥肠辘辘。

  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。为了我的求学生活,父亲该想的法子都想了,就一个目的,方便我读书学习。多少年过去了,到现在我还清晰地记得父亲扛着一捆麻秸秆到姥姥家的情形。

  当时我刚上初中一年级,我们家离学校有五六里路。由于姥姥家离学校仅有两里路,父亲和母亲商量,让我吃住在姥姥家。那天,父亲把家里的麻秸秆打捆,扛在肩上,手里还拎着半袋面,带着我一起来到姥姥家,我在姥姥家吃住一个学期,方便就近上学。每到周末下午,父亲就背着一袋小麦面来到姥姥家,把我的口粮备足。每次,父亲估摸着姥姥家灶台前的柴火用完了,就从家里扛一捆麻秸秆送来。我不住姥姥家时,每天晚自习后,父亲担心我一个人回家害怕,他都步行来到学校窗户外面,一直等到我晚自习下课。后来,学校盖了三间宿舍,地面还不平整。父亲为我做了一张简易的床,用板车把床、被子、一口钢筋锅、几个红芋、一捆麻秸秆拉到学校,算是吃住在校了。

  我考取中专那一年,学费一千多元。对于以种田为生活来源的家庭来说,这笔钱无异于天文数字,家里实在拿不出。父母向亲戚借钱,亲戚们家境都不宽裕,手头上也没有多余的钱。父亲直接来到我们镇里的制砖厂工地打工,为我挣学费。

  2010年4月,我因公出差顺道回老家看看。到了老屋,看到父亲坐在门口,瘦骨嶙峋,双目已经失明。我蹲在父亲身边,握住父亲的手,发现他的手很凉,可能由于长时间坐着不活动体温偏低的缘故。因次日还要上班,我和父亲说了几句话,就要返程,但父亲紧紧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,说:“你就那么忙吗?”“我明天还要上班,不能在家陪您了。您多保重!”我挣脱了父亲的手,离开了老屋,离开了父亲。没想到,这成了我与父亲最后的诀别。

  父亲双目失明后,生活上有诸多不便,遭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。

  父亲啊,愿您在天堂没有痛苦。(作者单位:安徽淮北供电公司)

责任编辑:王萍  投稿邮箱:网上投稿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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